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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天_吃土少女

晴天_吃土少女

 

【slim】多恩战争始末(1)

警告⚠️:是雷文。非常,非常,非常雷。我从来没写过这么雷的东西。有梅熊&双梅前提下的宅熊/小熊。以及这整个系列都是冰火abo世界观

应 @Silmarosse 老师的脑洞做的熊家骨科擦边球饭,但本质是一些封建雷文。

本文时间线在《征服战争:血与火》之后。不要问为什么没更前面的,问就是我想写大梅娶两个老婆(被叉出去)

更换了POV的叙事方式,方便我迫害宅(划掉

阅读之前务必重复三遍“这是雷文,作者会被扔去喂异鬼或者炎魔”。

If you are ready

 

1.图茹卡诺(AC1)

他们从北方出发。凛冬余威犹在,刺骨的冷雨和狂风阻碍南下的车轮,马匹也倦怠而烦躁,铁制马蹄在被踩实了又泼了水的冰路上打滑。他们走的是战争中留下的那条路,从临冬城直通颈泽,战马的尸体跪在道路两侧,破碎盾牌与盔甲散落两旁。士兵无法被埋葬,除非掘开十数英尺厚的冰层。也许龙可以,但君临才有龙——君临。第三天他让行动最迅捷的信使给君临送信。盖上戳,铜红漆印着一匹奔狼,最诚挚的问候与歉意,陛下,黑色墨水,红色炉火,他写了三遍,也始终未能满意。但天气恶劣,道路崎岖,请您原谅。

“夏天”跟着车队,踩着车轮留下的印痕,脚步轻快到几乎像个灰色的影子。如果它真的能带来夏天就好了。他试图让“霜牙”赶走它的兄弟,但这一次忠心耿耿的灰狼拒绝了他的命令,于是他自己去。伊瑞西正在营地西侧栓她的马,马裤上溅了许多泥点,她脸上和手上也有,头发湿透,紧贴着白皙的后颈。“去烤烤火,”他走近了,他的小妹妹转过头看着他,“月舞”也看着他,两张苍白面孔,四只蓝眼睛,一模一样的神情,“你会生病,我们没法再拖了。”他确信她听见了,但她没动,“你要去赶他走吗?”“它不能去君临,至少不能留在那里。”他把自己的厚斗篷解下来递给伊瑞西,对方也没有接,“冰原狼属于北境。”

“那么他也是。”她挥开他的手。北方寒冷的空气会让泪水冻在脸上,这是他们襁褓里就学习的第一堂课。但她的声音冰冷干涩得像永冬之地的石头,像粗糙生锈的铁片互相摩擦,切开皲裂的皮肤,鲜血从喉咙涌上来。北境已没有泪可流。

橡木林里月光惨淡,碎裂的冰在他脚下呻吟。一开始他没能认出那深灰的阴影,但那灰影动了一下,露出明亮瞳仁和光滑皮毛。高大的冰原狼从树底下的灌木里钻出来,鼻尖吐出一团白色的雾气。他拍拍手,“夏天”窜到他跟前,冰原狼几乎有他胸口那么高,深灰色的毛发闪烁着湿漉漉的雾气和冰渣,也许它刚才去捕猎了,下巴和胸前染着几缕猩红。“好孩子。”他挠了挠它的耳朵,他哥哥的狼温顺地低下头,坐下来舔舐爪子,时不时四处张望,好像在寻找它的同胞弟妹和主人的身影。

“这个冬天真冷,不是吗?”他说,“夏天”凑过来舔他的手,粗糙的舌头热烘烘的,“又长又冷。”

寒冬,他还记得的上一个寒冬,父亲在颈泽以南与河间的铁民国王作战。一支来自冰雪和极寒的军队,冰原狼的军队,北境的军队,绝望,凶狠,勇敢,从远征的第一天起便把家乡抛弃。而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得到了一窝睁不开眼睛的幼狼,脏兮兮皱巴巴地在母狼身边挤作一团。“我真希望夏天快些到来。”芬徳卡诺说,他们围在暖和的厨房里给自己的狼取名字,他的小狼崽和他一样有对蓝眼睛,一边到处嗅闻一边发出尖细的叫声。小阿拉卡诺还是个流着口水在桌上爬的孩子,他比一只狼崽大不了多少。

又是一个冬天,又是一场战争,这次只有不足半数的人得以返回家乡。他们把洛哈洛尔的头骨放在北境之王的石棺上,和她的主人一起在冰冷的地下墓窖里长眠,石像匆匆树立于列位先王中间,让最后一顶青铜王冠落在亡者的头顶。出发前他独自一人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墓窖里,油灯昏暗的光线里两位阿拉卡诺空洞的眼睛穿过他的血肉之躯,凝望着永恒的黑暗。一把黑铁剑横在雕像膝头,他们说这是先民的传统,活着的国王守护生者,死去的国王守护死者,让人民度过严冬,让那暴虐怨恨的灵魂安眠于地底。他抬头迎上雕像平静无波的目光,“那么您会保护他们吗?”空旷的陵墓一片死寂。他脚步沉重地爬出先王的陵墓,学士在塔楼阶梯下等待,“开春了,大人。”背脊佝偻的老人说,“灰水望的雪在融化,海燕飞回了白港。”

狼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,打断年轻的临冬城公爵的回忆。“夏天”湛蓝的瞳仁正对着他,“你们喜欢冬天,”他抚摸它的鼻尖,湿润温暖,“可是君临没有北方的冬天,没有神木林,也没有鱼梁木。”

只有敌人,渡海而来的龙王和他们的龙。

狼能听懂他的话吗?“夏天”歪过毛茸茸的大脑袋打量他,图茹卡诺暗自思量,只有他的小妹妹会做狼梦,她梦得很深,睡上两三天,醒来时诉说席卷山岭的寒风和落了叶子的白桦林。“你不会喜欢那里的,”他还是说下去,夜半冰冷的空气如附骨之蛆攀附在他的气管和肺叶,“我也不喜欢。”虽然他从未踏上过颈泽以南的土地,但他总是知道。他们的祖母来自南方,她从海上来,从西境富饶的黄金山脉里坐船出发,绕过铁群岛的阴影,给临冬城带来盟约和财富,留给他们蓝色的眼睛。而他们的母亲是先民的女儿,在神木林而不是圣堂里缔结婚姻,血管里流着的是冰而不是血。龙焰焚烧之前的时日里,先民的国度从未屈服。

战争当然可以继续下去,直至一方流尽最后一滴鲜血,他知道许多北方领主仍这么认为。“就让龙来烧好了。”他们收殓阿拉卡诺的遗体,他父亲的面容像睡着了那样宁静——死于刀剑而非死于烈火——卡林湾的“怒锤”伯爵说,他的一只胳膊断了,另一只上留下了永远的灼烧伤疤,“安达尔人未曾踏入颈泽以北一步,那么瓦雷利亚人也不能。”让怯懦的安达尔人做龙王的臣属吧,诅咒和誓言就在北方人的口边,先民将会用冰回报火。但渡鸦带着噩耗而来,高庭和凯岩城与费诺里安暗中媾和,谷地的女人早已将王冠献上。难道他要诅咒这些背弃盟约的屈膝者吗?英格尔多的两个儿子葬身烈火,你无法指责,你必须理解,当你看向他们的眼睛,难道不曾看见对战争的厌烦与对和平的渴望?

“走吧。”他说,战争结束了。

天空又开始落雪,是初春的轻薄雪片,像垂死的白蝴蝶般漂浮在湿润的空气里。“夏天”在围着他打转,他推搡它的身体一侧,冰原狼的毛皮蓬松厚重,它们还没这么大的时候总是偷偷溜进塔楼房间,和自己的主人睡在一起。“随他们去吧。”阿拉卡诺会对妻子说,“等它们长到洛哈洛尔那么大,可就上不来了。”

“走吧。”他用力推开狼的灰脑袋,“夏天”困惑地退后几步,“回临冬城去。”

回临冬城去。他怀着几乎刺伤自己的恶意想,我们都应该回去,我,芬德卡诺,伊瑞西。洛卡说得对,就让龙来烧吧,他们会将我们埋葬在父亲和兄弟身边。

费诺里安会烧毁田野和谷仓吗?无所谓了,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在打仗,北方的村落和城堡里已经没有那么多张饥肠辘辘的嘴需要填满。但他们是守誓的骑士,至少大部分是,战争只用战争的方式解决。即使父亲也承认这一点。这却令他怒火中烧。

“走开,”他开始驱赶这头灰色野兽,向它投掷石头、树枝,冰块,一切他能摸到捡到的东西,“走开!夏天,走开!”

冰原狼发出低低的吼叫,这些杂物伤不了它,但它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它向后退却,半个身体融入高大橡木的阴影。他等待着,碎冰上细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但狼不会哭泣,而他也无法哭泣了。

 

接下来的旅程十分平淡,他们终于在一个星期后穿越了颈泽,这是队伍中大部分年轻的北境人第一次踏上南方王国的土地。在穿过这片三角沼泽之前,他和伊瑞西让“霜牙”和“月舞”离开了队伍,洛卡伯爵承诺照顾冰原狼,直到他们从君临返回。“夏天”不曾再现身,也许它返回了临冬城,也许它依然徘徊在他们身后,他已经无力再关心。

渡鸦带来总主教和国王的消息,希望他们加快速度。阿奈瑞换上她往日常穿的蓝色裙服,但仍然用黑头巾裹住头发。他去见她的时候,她在帐篷里做针线活,伊瑞西闷不作声地坐在一边,她还是穿着骑装马裤,袖口上布满明显的泥点。“我们得早起赶路,”他对两位女士说,“早些休息。”伊瑞西不答话,自从他赶走“夏天”那天起她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。“学士告诉我,过了颈泽之后道路就会好走很多。”他母亲回答,苍白的面孔在摇曳的油灯下显得瘦削憔悴。她仍旧在看手里的活计,图茹卡诺认出来是他哥哥的旧衣服。芬德卡诺不喜欢盛装华服——他喜欢钢铁盔甲、亚麻内衬和粗布马裤,“我想,他又长高了几寸,”阿奈瑞的声音像是远处飘来的模糊回声,“战争开始之后,就没有做过新衣服了。现在做新的也来不及。”

他逃走了。

芬德卡诺的帐篷里也亮着灯。他在营地里游荡,一轮残缺的月亮洒下黯淡白光,勉强能照亮守夜士兵的矛尖,他们向他致意,“大人。”他们说,而不是“陛下”。无论如何,他本来也不可能获得这个头衔:先民的习俗不同于安达尔人,继承权在他父亲的所有子女中一视同仁。如果没有龙,他就要前往哪一座城堡?他们小时候在临冬城的会客厅里用沙盘玩战争游戏,从王国最北方的长城到最南方的灰水望,如果野人翻越了长城或是异鬼重现人间——他们未曾设想真正的威胁来自南方。

“选个地方!”芬德卡诺挥舞短剑,没开过刃的那种,因为教头不允许他们用真正的剑,但图茹卡诺认为他哥哥的武艺早就超过了很多比他们年长的战士,他们刚刚用一队士兵干掉了入侵的野人军队(野人王由小阿拉卡诺被迫扮演),“选个地方,弟弟!我将慷慨地允诺你的任何请求。”

他还没来得及回答,在一旁观战的伊瑞西抢先一步,“图茹最喜欢白港了,陛下。”她说,“自从上次曼德勒大人带我们参观造船厂,他就总是说要搬去海边住。”白港,“北境的嘴巴”,洁白大理石之城,整个北方地区最重要的贸易港口,北境之王的兄弟姐妹们把守着这座繁荣城市和强大舰队,在漫长的冬天也能为临冬城送来源源不断的粮食和财富。北境有广袤的土地,却很少有城堡可以与大海为伴。

伊瑞西的志向倒在别处。她当时才八岁,却是整个七国上下最能折腾修女和学士的贵族小姐。“我要做历史上最伟大的守夜人总司令。”她得意洋洋地宣布,“我会把所有的野人都赶到永冬之地去...赶下海去也行。那样你就永远不用担心北方啦,我亲爱的哥哥。”

陛下,这个词在他的齿间被反复咀嚼吞咽,像是撕咬一块死肉。陛下。现在七国只有一位国王,坐在君临的铁椅子上。陛下。父亲死后七天,他哥哥亲自穿过颈泽那满是烧焦尸骨的战场,将古老的青铜王冠放在龙的脚下。他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反对。全副武装的洛卡和加尔多质问他为什么不进军南下,决一死战:既然他们杀死了一位费诺里安,就能杀死第二位,第三位...他怎样回答?“这是国王的决定。”他们的国王——芬德卡诺从未加冕,但他马上要戴上另一顶王冠——费诺里安的王冠。

今夜没有狼嚎,只有他像离群的狼一样在黑暗中游荡。

 

这趟旅程花费了他们大约一个月。经过神眼湖向前数十里,距离君临只剩下一天的路程。赫伦堡的阿扎格哈尔伯爵带来君临的讯息,他说国王要亲自到君临城门迎接他的新娘。那么王后呢?他把这句话艰难地咽下。神眼河沿岸土地肥沃,冰雪初融,春草绵软,黑天鹅成群结队从南方飞回湖中栖息,北境人从未见过这般景象,但他无暇欣赏,亦无法欣赏。因为第二天他们就将抵达君临。

阿奈瑞终于改好了礼服,她在衣角、胸前和袖口绣上银色奔狼,裤子可能还是有些短了,但可以隐藏在长靴里。血色黎明从东方升起,他来到他哥哥的帐篷,阿奈瑞已经为芬德卡诺换上衣服。伊瑞西不见人影。他只能祈祷任性的妹妹不会做出什么不敬国王的行为。母亲起身出去了,她还是用黑纱巾包裹住鸦羽般的黑发。哀悼永无尽头,他不禁想到,龙王的战争给七国带来了新国王,以及无数的孤儿寡妇——那位骑龙的女士,她是否也在为丈夫和儿子哭泣?

芬德卡诺的问候打破了他不敬的联想。“早安。”兄长没有看他,而是低头整理纯银的狼头胸针。

早安,他的回应在嘶哑的声带里干涸。

“也许你愿意帮忙找找我的金线,弟弟。”芬德卡诺说,“我不记得把它们扔在哪儿了。”

最终他们在斗篷底下找到了编头发的金丝。他哥哥喜欢把纯金打造的丝线编进发辫里,金丝与黑发一起在阳光下闪耀,像是屋檐下倒挂的冰晶在温暖的春天融化时的光芒。在战争中他们再没有时间关心这些时尚的玩意,一次充足的睡眠都能算得上是旧神的恩赐。

“我来吧。”他忽然提议,金线在他汗湿的手心滑动。

芬德卡诺有一头与父亲如出一辙的黑亮长发,末梢微微打着卷,现在它们杂乱地披在肩头。图茹卡诺盯着它们出神,直到芬德卡诺出声询问,他方才回过神来。“我没事。”他说。

首先要梳开一些纠缠在一块的头发。他尽量轻手轻脚,但仍不知道自己是否足够小心。我弄疼你了吗?一个年轻快活的声音说,一双手在轻柔地摆弄他的头发。你知道,你这可真是自作自受。那双手遇到了一些难题。看来我只能把它们剪掉了,图茹,真抱歉。剪刀的咔嚓和头发沙沙落地的声响。然后是左边的那一缕头发,要把一根金丝编在中间,末尾也用纯金的发扣束住。你不喜欢这样是吗?那声音发出一阵轻笑。好吧,就按你说的来,最简单的那种。他的手指笨拙地移动,细软黑发滑过指尖。接着是右边,一样的步骤,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复杂。你的头发可真扎手,图茹,我不禁要怀疑你以后是不是会长出洛卡爵士那样的胡子。一面镜子递到他跟前。赞美旧神,感谢你哥哥的巧手征服了你这头桀骜不驯的乱毛。最后把两束头发向后束在一起...

芬德卡诺的手将他从混乱迷离的幻觉中抽离。他哥哥的手掌心满是握剑留下的硬茧,现在则有力地握着他的手臂,散发出浅淡的香薰味道。“图茹。”年长的眨眨眼,“该出发了。”

 

最后一天的行进在沉默中度过。伊瑞西在正午时分骑马返回队伍,她还是一副男孩子打扮,衣裤像是在泥里滚过。他已经无暇分神去约束她,而她也紧抿着嘴唇,只当作没看见她哥哥。当夕阳的微光在神眼河上泛起粼粼跃动的波纹,他们望见了君临高耸的城墙和塔尖。于是传令官吹响号角,城墙上的士兵也吹号应和,诸神门的铁闸缓缓升起,为远道而来的北境人敞开前往红堡的道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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